第八章
“少爷,月儿……好涨……”月儿春意绵绵的叫嚷着,下体的充实使她全身不断轻颤,挺动在我面前的双乳更是一抖一抖耸立不已。
我张嘴就含住一边乳峰上的小香肉,用舌头巧妙的在上面轻轻撩动旋转,月儿搂着我的手立即肉紧的抓住了我的背肌,嘴里同时无意识的发出诱人的呻吟。
“心肝宝贝,少爷我让你更快活些。”我略微托起月儿的身子,下身连连抽送,龙根立即如同翻江倒海的孽龙,不断进出于月儿那泥泞的肉洞,发出“噗啾噗啾”的声响。
“嗯……唔……嗯……啊……少爷……弄……死月儿……”月儿的吟叫越发变得大了,她身上那分不清是汗或是水的珠露在灯光的照耀下,渐渐显得有些耀眼起来,发出一阵妖艳的光芒。
却今思虽是“百鸟鸣”中物,但终究是抵挡不住我那龙根的挞伐。如同往常一般,两三百记后月儿便已软软的伏在了我的怀中,脸上仍然挂着那高潮后的红晕。
我把月儿的身子斜斜放倒,让她的上身倚在桶沿,拔出茎身上沾满白浊汁液的龙根,轻巧的下移至月儿的菊门处,下身又是一挺,随着月儿如遭雷击般的一抖,龙根已深深插入了那狭小而淫秽的梨花小径之中。
与却今思的紧小相比,月儿的后庭更能令人领会到寻幽访胜乐趣,或是因为月儿身子娇小的缘故,里面的紧和小比之却今思都是更胜一筹。自从我练就了吸心大法后,月儿每每总须倚仗后庭的刺激,才能使我获得十分的快乐,因此在我用龙根插入菊门的一霎那,月儿便已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勉力的微微一缩下身,后庭之中立即收紧了不少,同时梨花小径之中也生出了一阵吸力,里面的脂肉将龙根的茎身无微不至的裹含起来。
我缓缓抽插数记,那种如同在万顿砂流中吞吐进出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龙根被潮热的浪潮一下又一下的不断冲击,我的心也随之狂热起来,我狠狠的耸动下身,龙根狂暴的连连顶入菊门,每根尽没。月儿那张俏脸上渐渐露出难忍的神情,同时紧咬下唇,仿佛痛苦之极,但又似痛快到了极点。
如此数百记后,我终于尝尽人间的极乐,缓缓的停下了激烈的动作,任由那余潮未退的龙根潜留在月儿的体内。
寂静良久,热水渐渐转凉,我起身把瘫软若泥的月儿横陈抱起,放在床上,这才搂着她满足的睡了。
数日过后,我终于要出发到江宁府去,为了不惹人耳目,爹娘和二娘大清早就起身把我送到了城外。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爹娘他们自然少不了有些不舍,每每总要细细的嘱咐一番,二娘更是从一出家门开始就唠叨着哭到了城外。
面对着他们的依依不舍,我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人们常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可是我却是:“秋雨时节入江宁。”如今这种离情别绪下,难免是有些黯然。
因为这次到江宁去,为的是生意上的事情,因此爹昨夜就把一大叠银票和一封写给他江宁府里朋友的信交给了我。他说银子虽然给得多了,但是毕竟我要在别人的地头做事,难免是要花不少银子疏通的,而且这又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因此多带些银子傍身也总是好的。
虽然爹没有直接把话说出来,但我清楚的知道他终究是担心我这个儿子。临行前爹又叮嘱了我一些人情世故,说我在家里当大少爷当惯了,到了外头要学会小心行事才行。我听着爹语重心长的话儿,自然也就连连点头应了。
眼中的雷州城渐渐消失,奔驰在官道上的马车也载着我朝着一个新的天地前进。我身边没有仆人,也没有随从,大别于以往在雷州城里的样子,我抬头望着广阔无垠的天地,心中不禁生出天高海阔的情怀来。
经过大半个月的辛苦行程,我终于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江宁府。这些天的马车生涯可真是把我闷坏了,如今抵达江宁,我心里面想着的就只有找家好的酒楼美美的吃上一顿,然后租间上房睡一觉,来日好到城里看看这里繁华。打定主意,我问明白了通往城中首屈一指的大酒楼仙客居的道路,便兴冲冲的向仙客居直奔而去。
“江宁府就是不一样,怎么都比我们雷州这样的小府城强。”我心里不禁生出这样的感慨。看看那仙客居的门面,啧啧,人家的招牌怕是镀了金的,人家的大门怕有四匹马身那么宽,人家的楼阁子怕有五六个人那么高,人家的雕梁……唉,总之两个字能说完,就是:气派。
走进仙客居,我还未站定身子,里面的店小二就跑过来招呼我了,那小二用最令人听来受用的语调朝我问道:“这位爷台,您几位啊?”
“我,我只有一个人。”
“好,一个人,那您就请坐那边吧!”小二机灵的为我寻了一个空位,招呼我过去坐下。
我打量了那个空位,略微一想,心中还是比较属意坐到楼上去,于是便对那小二说道:“小二哥,劳烦你就为我在楼上准备一个位置,我想坐到楼上去。”
小二一愣,打量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陪笑道:“这位爷台,您大概是刚到江宁来,不知道我们仙客居的规矩。我们仙客居楼上的座是雅座,若不是提早订好,寻常要坐上去,一个人就要一百两银子的。”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不禁一阵气结:“还有这样的规矩?一百两银子还只是上去坐坐。对寻常人家来说,这已抵得上大半年的花销了。”因为连日赶路的缘故,我身上的衣衫不免显得有些邋遢打皱,敢情是这小二看了我身上衣着,认定我是没银子的主儿,故而才会这么说的。
“竟然来了,那总是要上去的了。”我向那小二坚持道,向来挥金如土的我对于区区一百两并不放在眼里。
小二想了一想,然后小心的问道:“那这样,今日楼上的客人着实是多,爷台您要愿意,就先付了这一百两银子吧!”
“怕我没银子会帐吗?”我自然心知肚明,当下轻轻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片金叶子来,递给了小二,说道:“那你就给我找个靠窗的位置,然后再送两样拿手的酒菜上来,余下的便当爷我赏你了。”
我这金叶子折合成银子大概有两三百两银子,除去那一百两外,我要的酒菜哪值得这许多。那小二在这里见过些世面,自然知道我给他的打赏有多重,因此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亲近无比,那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是见到了亲人一般。
“哎,谢谢爷台了,小人这就给你准备去。”他点头哈腰的谢过我后,便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去了。
被热情的招呼到二楼雅座上,我的位置自然安排在了最靠窗的那一桌。看着楼下行人熙来往兮,过路车马穿行不息,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暗暗比较了一下雷州城,心里只觉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繁华。
“嗒、嗒、嗒。”
正当我迷醉在眼前的景致时,楼梯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二楼雅座的客人并不很多,包括我在内也只是这么寥寥几人,可是这一下子却从楼下上来了七人,其实更准确来说是上来了七个年轻人。
匆匆一瞥,只是那么匆匆一瞥,这就成为了我今生再难忘却的记忆。
“好美丽的女子。”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头在那一瞬间大力的跳动了一下。
脸……眼……鼻……嘴……唉,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描绘她的风情。那绝色的容颜,在我眼中,仿佛每一刻都能展露出一份沁人心怀的美来。清淡的鹅黄衣衫,下身一条浅绿长裙,显得是那么的出尘飘逸。一头秀发只是简简单单的打了个环髻,却让我品出耐人寻思的味道。
“浓妆淡抹总相宜。”她的美貌无需修饰,却自然的达到了美的最高境界,最难得的是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份淡淡的和煦,即便她从未正视过来,也能让人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吴姬越女,八国流莺,四方风情,仿佛皆不如她伫立当前的窈窕纤细。那大小相得映彰的身韵,挥散着动人的神采,更又平添了几分明艳照人。
我敢肯定的说,当时在楼上所有第一眼看见这女子的人,都久久不能移开他们的目光,而我是第一个能够定下心神的人,因为那时我的心里电闪雷鸣般的生出了一个坚定的念头:“我一定要将她纳入房中,这才不枉了。”
回过神来,我又看了看这女子身边的几人,却见另外还有四男两女。
那两名女子若是在平日里,也算是不能多见的美女,但是和先前这一位一站在一处,未免就让人有些“萤火岂能与皓日争辉”的感觉。其余那四个男子,皆身着华衣锦服,看他们对小二说话时表现出来的神态,显然在城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都是会家子,而且武功还好象不错。”我细心留意了一下这七人的动作举止,心中惊奇的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后,不由更加好奇的留心起这七人来,尤其是那名美貌女子。
“龙姊姊,这里是江宁府最好的酒楼了,你看可喜欢这里?”那名身穿墨绿衣衫的年轻女子拉着这美貌女子道。
“哦,原来你姓龙。”我的心头一阵窃喜,终于对她开始有了一点点的“了解”。
美貌女子环顾了一下周遭景物后,脸上露出微微的一个笑容,才淡淡应道:
“这里是挺好的。”
在我一丝不漏的留意下,我察觉到这“龙姊姊”说话的同时,那几名年轻男子脸上都稍微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直至待到听她说出“挺好”两字后,他们的脸上才又有了一丝欣慰的表情。看到这些细节,我的心中突地一动,立即清楚的把握到一些事情,不由得暗自冷笑起来。
另一名身穿蓝紫衣衫的女子又说话了:“龙姊姊,听说你们幽家玄宗的弟子极少入世,因此我们几个先前还担心不已,怕你会不喜欢。如今你竟然喜欢,那就好极了。”
“幽家玄宗?那不是道门的正统吗?师父曾说幽家玄宗的儇天宗是他的大对头。”我心中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她乃道门正统,而我是恶魔岛门下,两者水火不容;喜的是我到底是知道了一些她的来历了。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但是喜欢上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或许还是对头,那就大大的有问题了。虽然我自小就聪明绝顶,但这件事情实在让人费煞思量,怨只怨师父他为什么会是恶魔岛中人了,唉,冤孽啊!
心里面思绪急转的同时,我也没有放过那边桌上的动静,这时听见一名白净的男子说话了:“龙姑娘,听说你这次是奉了师命,为了江宁这五年一届的‘道遇’而来的,因此宋前辈并没随行,不知道是不是呢?”
“龙姑娘”点头道:“我师父正在坐关,因此就不能来了。”
“哎呀,这就可惜了!”那白净男子无限惋惜的长叹一声,说道:“听说宋前辈当年被称为武林第一女侠,而且还是位大美女,自从见了龙姑娘后,我心里就对宋前辈的风采更加仰慕了。唉,只可惜我凌子光无幸一睹前辈的风采啊!”
“武林第一美女?果然是明师出高徒!”虽说这第一美女已经是当年的了,但“美女”二字还是一下子触动了我的神经,我发现自己的耳目突然变得灵敏了许多,这或许就是师父常说的“专心和不专心的差别”吧。
听完这番上了脸面的奉承之词,“龙姑娘”只是淡淡的“哦”的一声,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反倒是一旁那位举止豪迈的男子插嘴道:“龙姑娘,这五年一届的‘道遇\’
是我们武林中的大盛事,你一个人布置这档子事儿,当中一定要烦心很多东西。
如果姑娘有需要的话,你大可吩咐一声,我们青衣帮一定鼎力相助。”听这人说话的口气,显然是那个什么青衣帮的头脑,在江宁一带势力应该不小。
“道遇?道遇是什么东东?”我琢磨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面开始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每次师父说起武林里面的世故时,我总是没留心去听,不然现在也不会连人家口口声声说的“武林大盛事”都不知道了。不过既然知道她是这武林大盛事的主事人,那日后要寻她也并不难了。
“谢公子的美意,琳儿心领了。不过两天后少林寺达摩院首座元冥禅师就会抵达江宁,到时有他主持,’道遇‘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了。”她侃侃说来,那仿如春花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不禁使人心里暖洋洋的,舒畅非常。
“龙琳儿,好美的名字。”我心里面赞叹不已。琳乃美玉的意思,用琳琅美玉来形容她,那真是再适当不过了。
比较起那凌子光单纯的奉承,这一位谢公子就比较实在了。旁边两位一见他的话换来了龙琳儿的一个微笑,当即也不甘人后,其中一名打扮文秀的男子道:
“听说恶魔岛排行第十的大淫贼路小凤前些日子在江浙这一带出没,说不准是要对姑娘不利,若是姑娘不弃,米常满愿为姑娘的随从,也好护得姑娘的周全。”
“米兄忧虑的是啊!路小凤当年奸淫妇女无数,正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只怕他会对龙姑娘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那就防不胜防了。”龙琳儿还没答话,另一名肤色黝黑的男子已经接口了。
“放屁!真是放他妈的大狗屁!”想不到无意中我竟会听到了师父的下落,这原本是件好事,但是听了这两个鼠辈对师父的诋毁之词,我心里突然变得很不爽起来。
师父常说,他一生御女无数,被人称“淫”,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背侠道的事情,也从未奸淫过一个女子,这个“淫”字实在与他毫不相干。
从前每次听见师父得意的说着这番话时,我心里就对师父生出了高山仰止的感情:这该是多大的能耐,要知“情色情色”,多难把握这情和色的分寸?只有情而无色,那可说是……无能;只有色而无情,那便只能算是淫;可是如果色情兼备,那岂不是人间的正道吗?就连儒家的那些个夫子也说出了“食色性也”、“秀色可餐”这类脍炙人口的名言,“情色”二字又哪能单纯用个“淫”来一字概之?
无可厚非的,以师父生平行事,所行的正是人间的正道,冠以“淫侠”的名号已经是侮辱他老人家了,何况眼前这几个无知之徒竟动辄以“大淫贼”来称呼他?我委屈,我不爽,简直有些义愤填膺了。
“两位公子多虑了。”就在我心中的怒火以星星燎原之势扩展时,龙琳儿那把有若天籁的声音像一阵梅雨时节的清凉,一下子使它烟消云散:“当年我儇师伯与路小凤前辈曾有数面之缘,他说路前辈虽是恶魔岛中人,但却从不做有违侠道之事,绝非江湖上那些人传言的卑鄙无耻之人。”
就在一霎那间,看着米常满两人脸上的通红,我心中的欢喜犹如鲜花盛开般绽放出来,同时也首次对“幽家玄宗”这个门派生出好感来,单凭这份见识就不愧是道门正统了。而龙琳儿的表现,更使她成为我意中人的不二人选。
“我郭芾对天发誓,如果不能将她收入门房,那我就誓不为人。”不知为什么,暗暗立下誓言后,我竟如释重负的透了一口气,好像了却了一件郁闷许久的事,心中畅快不已。
就在我默默思量着自己的“终身大事”时,正对着我的龙琳儿突地朝我望了过来。我与她目光一触,心中先是一怔,随即明白是因为我刚才想得入神而忘了收敛心神,所以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习武之人应该有的神光,让她留意到了。
这是她正眼望向我的第一眼,只是这么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一眼,就让我充分的体会到了她独特的风情。
眉宇的含娇好似云烟散尽宿翠残红,眼角的含笑犹如轻纱行随寒玉秋水。最动人处是她眼神中的缥缈回荡,仿佛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在我心中激起涟漪,久久不绝。“人间能得几回见?但识风流在我心。”那一霎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文坛的前辈每回见了美女就会情不自禁作出优美的诗词来,心中对从前读来的满腹诗书又有了几分新的领悟。
过往十余年的风流使我的心比常人更成熟坚毅,一怔之后,我迅速的朝龙琳儿露出了一个充满阳光的微笑,然后不急不缓的转过头去,轻啜了一口美酒,装出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在我转过头去的同时,我暗暗留意到了龙琳儿眼中闪过一丝诧然的神色,这不禁使我的心里升起了一阵得意和满足:“这就够了,只要能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个印象,那就已经足够了。”
“龙姑娘,是你认识的人?”我的耳边传来那位青衣帮大哥的声音,显然他留意到了龙琳儿投向我的眼光,因此才发出这么一问。
“噢,不,只是……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也不知她口中的“奇怪”是什么意思,但是“哦”的一声之后,我感觉到隔桌众人的眼光“唰”一下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也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了,忙佯作惊讶状的转头望向他们,然后又露出恍然的神情,朝他们问好似的举了举酒杯。
“这位兄台,难得今日我们有幸相遇,若是不弃,请过来一道喝杯水酒如何?”
他们窒了一窒后,那位青衣帮大哥豪气的对我说道。
师父以前就对我常说,江湖儿女大多是豪迈不拘小节的人,今天一见,果然不错,想不到他们无端端的会出言邀我这个陌生人过去喝酒。
“真是天公作美啊!”不知不觉间,我对这位青衣帮的大哥真是有说不出的好感。强压住心中欢喜,我心念一转,故作一派酒后狂生状,鼓掌笑道:“好,好,’路逢友朋说酒痴‘,我一个人喝酒正嫌闷得慌,恰好有幸遇得几位兄台,那就一起吧!”说话时,我端起自己的酒壶酒杯,不慌不忙的坐了过去。
坐到席上,众人仍在打量着我,尤其是坐在右首的那两名女子,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把我看了遍,就算我的“重要”部位也没有放过,真是把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风气发挥到了极点,令我不禁有说不出的不自在。
我心中一动,默运起这一段时日修练得小有成就的天魔心诀,脸上的气态涣然一变,双目射出足以令她们难以抵挡的光芒,带着浅浅的笑容向她们瞧去。我不知道我眼神到底有多凌厉,到底有没有达到《天心正法》上说的“虚室生电”
的程度,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那两名女子同时被我这一眼瞧得身子一动,随即极快的低下头去,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那墨绿衣服的女子低下头后,就再不敢抬起头来望我一眼,桌下的一双小手不断扭拽着衣角,一副小女儿可爱神态;而那蓝紫衣衫女子虽也不敢正眼瞧我,但一双充满娇羞风情的眼睛却不时朝我瞟来,让我体会得到其中透出的妩媚。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既是湿了鞋,哪会学不懂洗脚?从我多年来浸泡在女人堆里得到的经验,从她们反应中的这些许差异,已经足够我看出她们两人各自的性子了。
那墨绿衣衫的女子显然生性易羞,但却小心谨慎,不过这种性子的女子对着情郎时会放荡不已也是说不定;而那蓝紫衣衫的女子,则明显是风流人物,从她的眼角眉宇间就可看出那一阵浓浓春意…哎哟,不好,看来她已是名花有主了,而且正是云雨初尝时。
我气态上的变化,在场的几名男子立即生出感应,他们都紧紧的盯着我,从那一道道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我仿佛可以感觉到他们心中正想着同一件事儿:
“这人的外貌气质在一瞬之间竟能如此变幻,当真好生奇怪。”
当然,我最留意的龙琳儿脸上神情虽没有那么夸张,但眼中蕴涵着的惊讶,却也表露无遗。
看到自己先声夺人的氛围已经成功营造出来了,我当下从容一笑,恭敬的说道:“小生姓郭名芾,未请教几位尊姓大名?”
他们一愕间,青衣帮大哥首先发话:“咳,在下虔于渡,这位是天龙派的凌子光兄,这位是浣剑门的米常满兄,这位是天下盟的鹿凌山兄。”他顿了一顿,眼光射向龙琳儿,继续道:“这一位是来自大名鼎鼎的幽家玄宗的龙琳儿姑娘,另两位则是庐山派的司马燕姑娘和五林山庄的韩易月姑娘。”
天龙派和浣剑门?虽然我知道的武林世故并不多,但是这两个门派我还是听说过的。因为它们如今正是正道武林翘楚,多年来与黑道的恶魔诸岛对抗可谓不留余力,算得上是恶魔岛的死敌。天龙派的掌门狄无允和浣剑门门主司马一笑都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据说他们两人都曾和黑道人物排行榜中的第一人上官任之交过手,虽然都落败了,但却能全身而退。
听着虔于渡的介绍,我装得若无其事一一向众人拱手示意,到了龙琳儿时更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就这样我这个恶魔岛传人算和正道武林子弟结识了。
大家见过礼后,凌子光首先说话了:“听郭兄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不知郭兄贵乡何处呢?”
听到他语气中带着的一丝试探意味,使我清楚的知道他是想打听我的来历,当下心中极快的一转,回答道:“我从广东来,来江宁不过是为了游山玩水罢了。”
“那不知郭兄师承何派呢?”凌子光继续问道。
“师承?也说不上什么师承,只不过随隔壁的王老夫子学过几年诗书罢了,所幸天公眷顾,如今我已经考取了秀才。这回到江宁来为的是游历一番,好增长见闻,等到日后三年会试之期,期盼能中个举人,我就知足了。”以我的状况,我绝不能让他们得知我的师门,不然幽家玄宗的龙琳儿还不说,这天龙派的凌子光和那浣剑门的米常满倒是一定会立即动刀子砍我。
师父常说江湖中许多人都刻意隐瞒自己的师门来历,我的答非所问除了换来他们一些怀疑和不满的目光外,他们却也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避过这个当口,惯了应酬的我连忙转而言他,连连开出几个有趣的话头儿,立即吸引住了他们的注意力,顿时把他们说话的兴致都给引了出来。经过一番交谈,刚才那件事儿早被忘得一干二净,席上的气氛又变得融洽不已,只是我留意龙琳儿时,发觉她看我的眼光中带着一丝别有意味的神色,这不禁使我的心中有些惴惴。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转黑,夜色中百家灯火的江宁又自有另一番的风光。席上比较少话的鹿凌山,看了看天色,似乎想起什么,说道:“哎呀,险些忘了。今日天宝居有一批新的宝贝到仓,那钱掌柜昨个儿邀我去看,现在时候差不多,小弟我就先告辞了。”
“天宝居?那是什么地方啊?里面的宝贝竟值得鹿大哥这么急冲冲的赶过去?”
心中暗叹司马燕贴心,我正想知道的问题竟被她顺其自然的提了出来。
“天宝居啊,那是一家买卖古玩的店铺,你鹿大哥平日就喜欢这个调调。”
鹿凌山还没有答话,虔于渡就先替他答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爹就很喜欢古玩,平日旁人轻易都不能碰他的东西,我倒想看看那古玩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易月娇声说道。
“既是这样,那不如大伙儿也一道去看看吧!”鹿凌山饶有兴趣的提议。
“古玩?去看看也好。”我心中一动。我爹平日里也最喜欢收集古玩,若能在江宁这等大城府里为他寻得一两件好玩意儿,那他还不乐翻了天。
见到这许多人都说要去,余下的几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异议了。
大伙儿下楼会了帐,便随着鹿凌山出店一直向东去了。
向左转,向右转,也不知道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转了多少回,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家门面极大的店铺前。我仰首看去,见店门上的招牌用古篆书写着古香古色的“天宝居”三字,显得气派无比。
只是这么一块招牌,就足以让我知道这天宝居实在不简单。先不说招牌上的字,单说招牌的木质,从那焦暗色泽下显露出来的木头轮纹,可以清楚的辨别出这恐怕是来自一株千年古树,那焦暗的色泽说明它还特别经过了一番加工烤炙。
厉害,看似平凡的招牌,其中的花费实在不下万两白银,这份奢华就能让人惊叹莫名了。
与此同时,我也不能不佩服店主巧妙的心思和经商的睿智。这个招牌一挂,恰恰能给识货的客人一份信心,自然而然的对店里的货物有了…有了平质定位,如此即便是并不顶好的东西,想来价钱也不会低得离谱了。
欲与天公试比高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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